【周叶】默
-相当失败的随笔
-美人鱼故事设定
-灵感来自《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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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化身一条固执的鱼
逆着洋流独自游到底
年少时候虔诚发过的誓
沉默的沉没在深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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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泽楷第一次见到叶修的时候，是在他的成年礼上。
那天的暴风雨特别特别的大，他本来只是想要游到上游的地方去看看他的兄弟姐妹所说的外面的世界，结果一个浪头打到了他的身上，昏昏沉沉中，他就这样被冲刷到了沙滩上。
对于一条鱼来说，失去水的庇佑无异于人类失去了氧气的守候，即使雨水仍在啪啪啪的打在他的身上。
喉咙干渴，身上的鳞片也烧的滚烫。
他慢慢地变小变小，最后变成了一条普通的鱼。
他知道，如果再没有充足的水分，他就会再也醒不过来。
当周泽楷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他听见了一个好听的声音。
“咦，这里怎么有条鱼？”
然后，是一只冰凉的手覆盖在了他的身上。
这种带着凉意的温度很好的抚平了他内心的燥热，他忍不住的，往里面缩了一缩。
当周泽楷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身处一个巨大的鱼缸里了。
周围都是透明的玻璃，往外看也只能见到一个陌生的空间，里面摆的东西都是他所不认识的。
他试着游了游，却发现全身都使不上一点劲。
“唔，可以动了吗？”
那个好听的声音又出现了，周泽楷往外瞄了一眼，一个黑色头发的少年正趴在鱼缸的外面瞪大了眼睛盯着他瞧，他的脸上还带着一点单纯的稚气，乌黑的眼睛一眨一眨的。
“那个……”似乎是发现了这一只鱼正回视自己，少年有点脸红，“鱼小姐，你好，我叫叶修。”
不是鱼小姐，是鱼先生才对！
周泽楷不开心的甩了甩尾巴，把头扭了过去，不打算理这个虽然救了他但是一点也不讨他开心的人类。
“诶诶诶你怎么走了啊？”少年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你可以叫我小修的哦，都没有人这么叫过我。”
“鱼小姐，我还能找你说话吗？”
周泽楷游到了水草后面，稍稍抬起了头，发现那个自称叶修的人类正一脸沮丧的往里瞧。
他从鱼嘴里面重重的喷出了一股泡泡，沉到了水底下。
叶修果然每天都跑到这里来跟他说话。
搬着一张小凳子，趴在玻璃墙的那边，有时候只是看着他，有时候还会自言自语。
但是周泽楷一点也不想要理他。
他想要回到大海。
回到他的家。
在这个鱼缸里，他就是一条被囚禁的鱼。
没有办法化出尾巴，没有办法尽情歌唱。
也失去了他的自由。
周泽楷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人类的毅力可以这么强。
就像是叶修，每一次他一过来，他都躲到了水草后面不出现，但是他还是每一天每一天的过来说话，每一天每一天的给他换水给他喂食。
渐渐地，他也不是看着他就躲了。
他会在石头上面听着他慢慢地说着一些他听不懂的东西，他会游到上面让叶修抚摸他的鳞片，他会在叶修难过的时候隔着一道玻璃，轻轻地蹭着他的脸。
他每天呼唤自由的时间越来越少。
他每天渴望看见叶修的时间越来越长。
他开始贪恋起了叶修坐在他面前眼睛里面只注视着他一个人的时间；喜欢起了叶修手里拿着鱼食伸进了鱼缸，他可以用吐出气泡的嘴唇亲吻着他的指尖的温度，即使这些食物他一点也不喜欢；有时候叶修抱着一台像是盒子一样的东西到鱼缸面前，让那样轻盈的指尖上面跳跃。
周泽楷喜欢看着这个黑头发的少年眼睛里面一闪一闪的光，就像是夜晚的海面上盛满了星子。
他甚至不愿意再回到大海了，甘愿当一个鱼缸里的鱼，陪这个人度过一辈子的余光。
只是，这个世界并不是你想要就可以得到的。
他看着这个少年一点一点的长高长大，原本稚气的脸也褪去了天真，原本踮起脚才能够得着鱼缸，现在已经可以轻轻松松的低下头来看他了。
然而他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少。
叶修和他家人的矛盾爆发了。
从叶修时不时的喃喃自语中，周泽楷可以听出他们家是一个规矩森严的大家族。而叶修喜欢的东西，似乎是不容许存在于这个家族里的。他本应当按照父母所给出的路子，然后一步一步的走下去。
从出生开始，他的一辈子，似乎就是注定好的了。
他不清楚他喜欢的有什么不好的，但是数次看见叶修红着眼眶凝视着他，一字一句的述说自己心里的渴望，周泽楷就有一种想要把世界上所有东西都捧到他面前的想法。但是他什么也做不了，甚至叶修的那个盒子被砸碎，他的笔记被撕烂，他也只能默默地看着他窝在角落里抱着膝盖痛哭，连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
有时候叶修会把他的双手贴在玻璃缸的表面，周泽楷也就只能游到他的面前，用自己的身体隔着玻璃蹭一蹭他的掌心。
因为为他不能说话，也没有办法拥抱。
他只是一条沉默的鱼。
这样的日子绝对不会长久的。
周泽楷有一种预感。
在一个看似没有什么不同的下午，叶修再一次的从房间门口走了进来。
他脸上的表情一点也看不见当初初见时的天真，只是板着脸抿着唇，伸手将周泽楷从浴缸里面捞了出来，放入了一个小小的盒子里。
周泽楷失去了对外界环境的掌控，他只能感受到这个空间里快要窒息的压抑，连水波也在荡漾的不安，感受到提着盒子的人双手没有办法忍耐的颤抖。
再一次重见光明的时候，他看见了久违的蓝天。
叶修将他从盒子里面抱了出来。
然后，他回到了大海。
那样舒服的，熟悉的海水包裹了他。
但是他不愿意走了。
叶修看着这一只留在浅海滩上面徘徊的鱼，还是忍不住伸出了手指摸了摸他光滑的鳞片，摸了摸他睁大的双眼。
“鱼小姐，我要离开叶家了。”
他似乎是在进行着最后一次的自言自语。
“我到今天才明白，原来的我，就像是叶家一样，囚禁了你的自由。”
“你无忧无虑的徜徉在大海里的样子，一定很漂亮吧。”
他微微笑了，然后站了起来。
“谢谢你这么多年都陪着我。”
“现在，你自由了。”
他转过了身，然后渐行渐远。
没有回头。
周泽楷在海滩边缘看着他一点一点的消失，忽然觉得自己的眼眶痒痒的。
可是他是鱼。
不会流泪的鱼。
不会说话的鱼。
回到海里的生活是怎样的呢？
孤单的，寂寞的，无聊的。
没有一个人会蹲在他面前跟他讲话，没有一个人会伸出手来让他亲吻。
只剩下无尽的海水。
无尽的恐慌。
他所渴望的自由啊，现在居然成为了一座监狱，让他弥足深陷，无法自拔。
原本就不爱说话的周泽楷，在重新回到大海之后，更加不爱说话了。
他似乎爱上了海上的世界，每日每夜的休憩在靠近海边的那块岩石上。
海里面是没有时间这种东西的，周泽楷在等待的过程中，每当太阳升起来 ，他就会在岩石上面用贝壳刻下一道痕迹。
他仰望着远方的海滩，就像是仰望着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没有人会出现了。
即使他把整块岩石都划的密密麻麻，他想要等的那个人，也不会出现了。
他等不及了，也没有办法等了。
“你决定了吗？”
“对。”
“你会失去你的尾巴，你会失去让青春永驻的魔法，你会失去你最引以为豪的嗓音。”
“对。”
“你踏出的每一步都会像是踩在刀尖上，你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会像是贝壳在刮你的肺。”
“对。”
老巫师深深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周泽楷，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
“你爱上他了。”
周泽楷怔了怔，摇了摇头，然后又点头。
“我只是，想在他身边。”
“即使你会失去自由。”
周泽楷抬眸。
“他就是自由。”
他还是只能沉默。
但是没有关系，他能看，能听，能触摸，能给予温暖。
还能陪在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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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爱判处终身孤寂
不还手 不放手
笔下画不完的圆 心间填不满的缘 是你
为何爱判处众生顾忌
挣不脱 逃不过
眉头解不开的结 命中解不开的劫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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